Tuesday, May 28, 2019

狂亂 Feral

狂亂 Feral


[狂亂] 是一種創新的視覺劇場,它將偶,電影和現場聲音結合在一起,
創造並摧毀了觀眾面前的世界。


我對現代偶劇使用攝像錄影有兩個極端感受,用的好的讓人很快就融入而不會注
意到這個媒體的存在,不幸的是,我看過太多的作品,不是畫蛇添足,就是喧賓
奪主,很少有恰如其份的,所以當我看到宣傳強調用即時攝像時,我難免會遲疑
。但是這齣戲的宣傳照,單純黑白的偶與背景,以及斜坡式的舞台,立即挑起了
我的興趣。



Feral 這齣戲不但是100%即時攝像主導觀眾的視覺,精心設計也貫穿了觀眾的視
聽覺與嗅覺。


一開始,一位男演員坐在偶台前,用黑簽字筆在一張白紙上畫了一位小男孩,在
上面標明他的名字是Joe, 並指出那就是他本人。在Joe旁邊他又畫了他媽媽和他
姊姊,一場小鎮狂野劇變的故事就從這三個紙上人物,透過偶與鏡頭的操作,活
躍的扮演上台。這種操偶員進出角色的方式,在戲的結尾,Joe本人與偶同時在
攝像機前互動時,再度呈現,前後呼應,巧妙安排,給觀眾很大的滿足感。



該戲2D和3D向互交錯的模式在很多處呈現出來,例如偶的設計,他們有圓形立
體的頭,卻搭配扁平的肢體、四邊立體的房子,搭配平面的樹欉與柵欄等。不管
是否是因為操作上的需要,視覺上卻是協調而有趣的。


三位攝影師兼操偶師,不但操作迷你桌上偶,也運用迷你攝像機去操控畫面,他
們在一個主偶台及一個側台的前前後後貫穿,鏡頭包括了全景,特寫,還有許多
個人視角的過肩拍(over the shoulder shot) ,把攝影機的優點發展到極致,打破
了一般觀眾只能有一個視角的限制,讓故事可以有不同的角度來呈述。例如鏡頭
帶到Joe住的公寓中,讓觀眾可以以他的視角從他公寓的窗戶看碼頭的遊樂園。


 


除了主要的偶台之外,左舞台另外架設了一個攝影台,拍攝一些側畫面,與主畫
面交錯剪輯,例如Joe 和姊姊在遊樂場的自動大頭拍照亭拍照留念時,觀眾可以
透過插入的側畫面,看到他們所做的鬼臉照片畫。當Joe拿到遊樂場要設置電玩
和賭場的宣傳單時,也透過這些側畫面,表達出Joe幻想自己如何在遊樂場如超
人般的戰勝電玩和賭搏遊戲。是個非常有效的說故事的剪輯工具。


由於現場有這麼多即時攝像,現場右舞台,你可以看到身兼剪輯師的導演在一張
剪接台上透過一個迷你剪接機把六台攝影機拍攝的畫面做現場剪接,再傳送到偶
台上方的大銀幕。


除此之外,舞台左方還有一個現場音效台,樂師在現場混合錄音帶播放與及時音
效,更為這個非語言的故事表演添增許多深度與細節。他們不但將這些設計透明
化,把他們擺在台前,還在某個時候,讓樂師擺了個pose,彷彿給他打了個光,
告訴觀眾,別忘了也看看他喔。


說到細節,在戲演到某一個情節時,為了讓觀眾感受到故事的甜美,操偶員朝著
觀眾噴搧香氣。當遊樂場最後在暴動後癱瘓時,操偶員吹揚起手中的粉,製造煙
霧瀰漫的情境,讓人印象深刻。


最後我要說到偶台設計,45度斜坡的城市主舞台,加上中間延伸出來的小舞台,
給觀眾完美的視角,一張Joe 畫的平面設計圖,透過操偶員流利順暢的擺設,轉
身變成一個海邊小鎮加上碼頭前掛著點綴小燈的店家小舖的遊樂場。另外,主舞
台的上方,有一半圓形的燈座,架有可伸縮的七盞燈,在不同時機為不同的攝像
角度打燈,當夜景時,他們也聰明的用磁鐵的設計,輕易的就把色片圈套上燈罩




不像許多其他號稱"多媒體"的演出,只是為了因為他們可以玩弄技巧而玩弄,或
是為了取代佈景的製作,這部戲雖然沒有說話,卻充滿了影像及音樂與音效的語
言,加上表演者精確的操作,在台上彼此互相協調的流動,百分之百的技術,完
全都是為了服侍故事,讓故事更有深度與質感,真的是恰如其分。


該戲獲得Scotsman Fringe First Awards 2013
Tortoise in a Nutshell in co-production with Cumbernauld Theatre



Sunday, November 4, 2018



好奇心寶箱 (Wunderkammer: Cabinet of Curiosities)

--- 一首" 人偶合一" 的詩韻 

11/02/2018  @ LaMama Theater 8th Puppet Festival


對一個偶戲藝術家演出而言[人偶合一] 應該是最高的讚美之一了不需要語言不需要前提要藝術家藉由偶與物件的操作傳達他們的意念與情感與觀眾溝通

這個敘述正適合紐約辣媽媽劇場(LaMama Theater) 舉辦的第八屆偶戲節的第一齣戲 好奇心寶箱(Wunderkammer)“從三位演出者出場到結束觀眾的好奇心如同他們懸絲偶的線一絲一絲的被抽動  

除了充滿創意的內容之外他們人偶合一的高超技術更是讓觀眾完全忘了他們的手與偶/物件之間的控制器與線我們看到的是被金手指喚醒的偶戲藝術家把一櫃一櫃的寶箱搬上台箱中有來自泡泡水, , 顏色, 樂器等不同元素 異次元的角色有的有長得跟我們類似的臉有的甚至有兩張臉有的有人的上半身蛹的下半身有的只有手沒有腳有的只有腳沒有手個個挑戰觀眾的想像力除了造型之外藝術家本身的精湛技藝更是賦予物件生命及打開個個好奇心寶箱的鑰匙






這齣戲有一個在一般懸絲偶的演出較少見的元素那就是操偶師之間的互動撇開許多懸絲偶的演出常常是一個人即使是多位也多半是各自操作各自的偶互動也多侷限於偶之間在這齣戲中,最讓我驚豔的就是三位操偶師水乳交融的互動例如其中一個片段是一個非常簡單的懸絲小人偶一開始有兩位操偶師直接以手操縱線沒有操縱桿就像印度的懸絲偶一樣小人偶先是以倒掛的樣子出現之後偶線在兩位操偶師的交纏拉扯讓這個小人偶在他們的身體之間行走跳躍爬行不斷的與地心引力掙扎後來第三位操偶師也加入他們的互動也是故事的一部分即使只是簡單的進場與出場除了他們並沒有刻意隱藏在黑暗中之外他們的一舉一動 都在強化人偶合一這個概念觀眾或許會在開始的時候想知道他們是如何搞得清楚誰在拉那根線或他們如何避免真的被線糾纏但是沒多久之後我就覺得我是在欣賞四個角色所呈現的一場舞蹈令人興奮 驚嘆當然一個接一個的好奇泡泡也就這樣地被勾引出來


演出最後   操偶師把簾幕及箱盒打開 展現所有演出的偶與物件儼然就是一個藝術品的展覽讓觀眾在之間行走觀賞再度的滿足大家的好奇心


本劇由來自德國三位藝術家Alice Therese GottschalkRaphael Murle Frank Soehnle演出Frank曾在2011年在台灣國家劇院實驗劇場演出我在2000年德國看到的讓我終身難忘的一齣戲Alice也在2014年手無獨有偶的邀請到台灣舉辦研習營這三位藝術家的共同導師是懸絲偶大師Albrecht Roser我也有幸曾在1998年到美國康乃狄克州大學和當時在那裏就學的無獨有偶藝術總監鄭嘉音及偶偶偶劇團團長孫成傑一起參與Albrecht 在那邊舉辦的懸絲偶研習課程之後Albrecht 也曾受無獨有偶的邀請在2000年來台演出他的經典作品《古斯塔夫的世界(Gustaf und sein Ensemble



Sunday, February 15, 2015

The Woodsman (樵夫) by Strangemen & Co.

The Woodsman (樵夫) by Strangemen & Co.
Feb.13.2015 @ 59e59 theater


 [綠野仙蹤]是個家喻戶曉的童話故事,大家對故事裡的角色瞭如指掌,但是有多少人知道鐵人為什麼會變成鐵人?他為什麼會失去了他的心? [樵夫(The Woodsman)] 這齣戲用充滿創意的戲劇手法以及偶戲技巧來帶領觀眾回到故事的開端。

一進到劇場,入口處有枯樹枝和木片等裝飾,以玻璃瓶燈照亮,木片上印有一些樵夫及家人的照片。坐下後,再度環視劇場四周,看到枯樹枝和懸掛玻璃瓶燈的,從舞台延續到屋頂,製造出林的氣氛。




戲一開始,所有的演員出現在台上,其中一位用最簡單直接的說書方式,鋪陳了故事發生的東國,以及控制東國的魔女。突然從木箱後竄出的幾隻烏鴉飛越過舞台, 烏鴉的設計真是太聰明了,與其加一個控制在翅膀上,操偶人只是一手持烏鴉的身體,另一手拿著和身體分開的一對翅膀,簡單的上下擺動,就創造出非常寫實的動作,加上他們快速地在舞台上交錯,同時發出威脅性的鳥叫聲,很快的就描述了這些魔女掌下的嘍囉,在監視著這座森林。

然後在短短的一首歌中,一男一女相遇,男子呈獻給女子一個小木屋模型來表達要和她共創家園。男子走向森林,其他演員手持枯樹枝,形成一個森林走道與男子互動,塑造他在森林走動的假象,男子用簡單的肢體和手中的一隻斧頭呈現伐木的動作,週遭的演員以拍手來製造伐木的聲音,轉眼間,演員們挪動現場的幾個木箱,就塑造了一個木屋的形像,那對男女成為夫婦。一個深呼吸,捧著摺疊的布塊宛如嬰兒,敞開布塊放在木箱上,藏在後面的演員跪立起來,宛如是嬰兒長大;一個深呼吸,小孩長大成為年輕人Nick,爸爸教他如何伐木 一個深呼吸,母親把布塊披在頭上,變成老婦人;再一個深呼吸,布塊一掀,母親轉身走開,布塊落下只剩下一顆心形項鍊,表示母親去世; 每個深呼吸幾乎代表一個十年,簡單的物件操作,繪出時間所烙印下的足跡,是個充分的發揮劇場奇蹟的好例子。

 故事持續發展,魔女首先是以一隻裝有一個偶頭的風旗出現,偶頭的造型非常模糊,又是一個聰明的設計,因為魔女總是乘風而來,駕風而去,沒有人可以看得清楚她長什麼樣子,但是在這個偶快速地消失在一扇窗後,窗戶打開,出現另一個文樂偶形式的魔女仗頭偶,兩位操偶員頭同步發出情緒的聲音,讓老魔女滿臉的皺紋更顯粗糙。魔女有個奴隸Nimme,她只要一個手勢,雖然沒有接觸到,Nimme就會宛如被她緊喉嚨,或推出幾尺遠,偶與演員同時演出默劇,展現出一個真人如何被偶控制,讓魔女的魔法更增一丈。


Nimme在到森林摘取魔女需要的藥草時碰到Nick,兩人一見鍾情,把心形項鍊給了Nimme。忽然遠方傳來老虎的聲音,從木後鑽出一隻三人操作得巨型老虎偶。再一次的,這個偶的三個部分:頭、前隻及後隻並沒有完全的連接在一起,但是操偶人的協調,以及演員的反應 讓這隻猛獸活過來。

Nick 成功地以簡單的吼叫嚇走了猛老虎,他和Nimme 結為連理,重複了當初他的父母的足跡,從成現小木屋模型到走到森林裡去伐木,給觀眾一種酸甜的滋味在心頭。但是魔女為了報復Nick搶走了她的奴隸,對Nick的斧頭使了魔咒,結果 Nick每揮一次斧頭,斧頭就砍掉他的一肢,森林裡的鐵匠們就幫他做一個鐵義肢,到最後他連頭也變成了機器人般的頭。
最後一幕,Nimme 被鐵人推開,她被幾木扇窗給包圍,彷彿是一座房子落地,窗戶打開,她變成穿了魔女銀鞋的陶樂絲,她走出房子步向觀眾席,朝[綠野仙蹤]的旅程走去。


 說書人只有在開場的前五分鐘給予簡單的故事開場,之後全是無語言的默劇,整場演出由一位小提琴Edward W. Hardy家在現場演奏,不多不少,加上演員們偶爾的合唱以及鼓掌或彈指,給與故事剛剛好的情境與提示。這齣戲的偶設計採用低科技的策略(low-tech stagecraft) ,來闡述這麼一個充滿想像力的故事,創作者James Ortiz 刻意的留白,信任觀眾可以自由想像來自行填滿這幅童畫()


紐約時報評論
Youtube video:
Strangemen & Co.
http://www.strangemencompany.com



Monday, January 13, 2014

為小小孩設計的戲

 美國北歐基金會(TheAmerican-Scandinavian Foundation)在紐約的總部北歐屋(Scandinavian House) 一向致力於美國與北歐的國家(丹麥 芬蘭 冰島 挪威和瑞典)間的文化與教育的交流藉由獎助金實習獎學金出版以及會員等方案來加強國際間彼此的認知北歐屋本身則有多項展覽影片放映音樂會演講討論會及家庭活動


在一月12日與13日之間他們推出了一個挪威為兒童與青少年而創作的表演藝術展演(Swedish Performing Arts forChildren and Young Audiences Showcase)」,其中包括兩個為小小孩設計演出的全程演出節目阿斯頓的石頭Aston’s Stones 「果醬(Marmalade)」,這兩個節目是給一般大眾參與另外有6個片段演出的節目是給表演專業團體觀賞

我很幸運的看到了兩個全程的演出他們雖然不是一般人所認為的偶劇場但是卻是高品質的兒童劇場由於近年觀眾的年齡層有越來越低的趨勢這種為三歲以下甚至到六個月大的嬰兒所設計的戲越來越多因此我覺得可以和大家分享一下我所看到的



阿斯頓的石頭Aston’s Stones

在進到劇場內之前一位女性表演者在門口和逐一入場的觀眾問好進入劇場後台上有一位男性演員在舞台中間織毛線和他壯碩粗曠的外型形成有趣的畫面另外一位男演員則在他前面玩耍兩根毛線棒顯然是個小孩的角色兩者對比下你可以猜到第一個角色應該是爸爸

演出開始女演員上台先和大家問好她問小孩你準備好了嗎小孩拿著自己織了一半的毛線給爸爸說他漏織了一針爸爸接過毛線媽媽拿了兩個毛線手套給小孩戴上自己披上毛線圍巾除了同是黑色底的服裝和附著兩支長耳朵的帽子之外這些毛線織品更給這一家人一個明顯的共同標誌有趣的是從頭到尾你沒有看到媽媽織毛線倒是爸爸狂織毛線是個有趣的角色塑造的選擇

接下來媽媽遞給兒子Aton一個購物袋自己則提了兩個以原地行走的方式行走出門去購物結果在回家的路上Aston被地上的一顆石頭所吸引他忍不住把這顆他認為很孤獨的石頭帶回家還幫他蓋上之前織好的被單純粹把它當一個有生命的角色來看待

之後 Aston再度和媽媽出門購物他們重覆 戴上手套批上圍巾提著購物袋的例行動作 結果Aston 這次看上了一顆更大的石頭同時擔任樂師和說書人的爸爸不但用現場彈奏鍵盤和低音提琴來控制戲的節奏在此時他還挪動石頭的位置來控制Aston的視線Aston 定點移動他的視線幫助觀眾距焦在不同的石頭上之後 Auston出門又看到更多的石頭一個個他認為是孤單的悲傷的光滑的粗糙的巨大的嬌小的….石頭結果當然是Aston把所有的石頭都帶回家

Aston要求專心織毛線的爸爸幫每顆石頭織一件被單在要求的過程Aston不斷的喊:「爸爸, 爸爸」,爸爸則是有意無意的回答:「Yes…」。Aston會一直喊直到爸爸轉過頭來掀起帽耳朵來認真的回答他他才會罷休,最後爸爸只好努力為每一個石頭織出一件被單,我相信這樣的情節經常發生在許多家庭中但是有幾個爸爸會像他一樣這麼有耐心呢

 
在家裡爸爸媽媽不斷的告訴Aston 石頭不可以拿進家裡但是固執的Aston不但把所有的石頭都搬進家裡還把他們放在爸媽的椅子上床上甚至鋼琴上爸媽設定的界線一步一步的往後退當他們想不出來石頭到底還可以住在哪裡時爸爸形容自己走在家裡好像走在佈滿石頭的海邊於是他們建議Aston帶著他的石頭們到海邊去度個假

出門前爸爸堅持要單獨提這兩個裝滿石頭的提袋但是在幾次嘗試後卻一步也提不動 媽媽建議他把石頭分裝在更多袋大家一起提他也不願意結果是媽媽一人提起兩個提袋大家才開始出門向海邊出發又是一個傳統角色特徵互換的例子

結果他們到了海邊Aston也覺得海邊是石頭的家於是他把所有的石頭留在海邊回家的路上原本沉重的提袋現在卻輕如羽毛Aston邊走邊搖擺提袋宛如長了一雙翅膀當你以為戲已經結束時沒想到Aston又時起一根樹枝開始玩弄戲到此才結束給予觀眾一個且待下回分解(to be continued) “的幽默結局

結束後演員們要求觀眾不要上台但是他們會在門口贈送明信片想要觸摸一下石頭的人也可以有機會碰一下那些石頭我忍不住去摸一下一顆石頭發現他們是毛氈做的,非常有質感,但是卻很輕,因此演員默劇演出的技巧變得更重要。

整齣戲的原素包括了音樂肢體劇場(physical theater) / 默劇(mime)說故事劇場現場演奏及錄製音樂歌唱等探討的主題則包括了聆聽父母給於孩子付予物件生命的想像力的空間輕重的探討等

我特別欣賞他們以重複與不同速度的肢體動作及簡單的語言搭配音樂歌唱來戲劇化一些情緒例如三個提袋在身體兩側的搖擺不但給予行進的影像也給觀眾一種重力的錯覺同樣的手法在演出的過程觀眾會看到提袋搖擺不同的速度幅度及方向感受到提袋內看不見物件的重量,是一種很細微的設計Aston把那些石頭放在家中時所造成的負擔形成一種無形的重量但是當他把它們留在海邊時他的感覺化作小鳥般的輕快

這齣為三歲兒童所設計的戲,是Teater Pero劇團改編自Lotta Gefrfenblad的繪本
AatonsStenar,原本的說的一個狗家庭的故事。設計者很聰明的用附有兩個長耳朵的帽子來做與狗的轉換。故事以標準的家庭模式簡單素描出一個孩子遊戲的過程及父母如何參與的方式幽默而具有吸引力導演在各個角落所作的選擇更是令我印象深刻

你可以從以下的網址看到該演出的片段


「果醬(Marmalade)

「果醬(Marmalade)」和上一齣戲比起來完全不一樣,它是一個結合舞蹈、特技表演、音樂及玩弄物件的演出。紅白強烈對比的舞台服裝及道具視覺設計非常的吸引人、對於小小孩而言、是個擷取他們注意力很好的方式,加上他們鼓勵大小觀眾脫鞋坐在舞台外圍的紅色地毯上,演出的過程中,演出者為觀眾做極度近距離的表演,還多次的走進觀眾與觀眾互動。

兩名演出者,一男一女,全身白色的服裝,讓臉部兩側的腮紅更顯得突出。一開始男演員玩弄三顆紅色玻璃球,女演員把一個看起來像顆大紅球的蓬蓬裙在舞台邊緣滾動,兩人從舞台的兩邊向相反方向行進,一邊玩弄他們的物件,一邊逐一向觀眾說:「嗨!」。在兩人在說:「我們開始吧!」後而正式開始演出。

演出過程中,有多次與觀眾互動的設計;例如,半途出現的綠色的果凍,除了表演者玩弄果凍外,他們也讓觀眾觸摸果凍。另外,他們穿上了蓬蓬裙走到觀眾席中,讓紅紗的質感在觀眾身上或臉上摩擦。

最後,演出在紅白的小絲巾從蓬蓬裙被一個接一個的抽出來之後而結束,他們鼓勵觀眾和他們一起在舞台上合照,也不在意小朋友去玩弄他們的道具。我心想,要那些小小孩看到台上這麼多的律動,卻能乖乖的坐在台下三十分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在演出後,可以讓他們上台玩一玩倒是個不錯的主意。


 這個由舞蹈家Claire Parsons 首度為26歲孩童設計的演出,以很簡單的語言,結合詩意的肢體動作,去探索果醬給人的感覺,演員發展出如何相遇、混合、融入等不同的肢體與物件玩弄的可能性。

我一直覺得音樂和舞蹈是充滿詩意的,因為觀眾必須用自己的的經驗與想像,去解讀那些動作的意義,我也覺得越小的小孩越懂得詩的語言,因為他們本來就得用自己很有限的字彙去表達自己的情緒與需求,能夠為他們設計這樣的演出,是件十分值得鼓勵的事。 

你可以從以下的網址看到該這個節目的全程演出